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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吐暴戾之气的诗人

文章来源：邮件来稿作者：梦亦非发布时间：2012-08-25 06:33:15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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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今为止，许多诗人并不清楚，诗人究竟应该是一个时代的“空气净化器”，还是一个时代的“症候”？在这个暴戾之气裹挟了大多数民众的时代，诗人何为？是选择做一个“空气净化器”？还是盲目地做一个“症候”？

　　我并不清楚也不敢妄自判断臧棣教授内心的选择（或者不选择），但从他表现出来的言谈与气度来看，也许他正表现出这个暴戾时代的“暴戾症候”。

　　自《臧棣：浪漫主义衰变为神棍》一文发布之后，臧棣教授的暴戾表现让我非常惊讶。《臧棣：浪漫主义衰变为神棍》并不是一篇对臧棣教授进行人身攻击的文章，它仅仅谈及臧棣的诗话，没有涉及到臧棣的事、臧棣的人、臧棣的诗、臧棣的评论。如果臧棣教授对这篇文章有意见，可以写文章来反驳；如果臧棣教授认为文章不值一驳，也可以闭口不言。理性的态度应该如此。

　　但是，臧棣教授对这篇文章的反应是：既不写文章反驳，亦不沉默，他所做的是：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他第一时间将我臆测为替北岛说话，接着认为我是在炒作，将我在微博上拉黑致使我无法看到他的更新，然后在背后对我进行不停的辱骂，如此反复数日，直至昨日“七夕”，其仍然不忘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对臧棣教授，我一向甚为尊重，对臧棣教授的诗与评论，我一向给予甚高评价，只是对他的诗话的内容与表述方式，我认为有待商榷，但这已经深深地刺伤臧棣教授，让他除了报之以人身攻击之外，无法成文亦无法沉默。

　　臧棣教授一向被一些同代诗人以及一些70后诗人目为领袖（声明：这不是在以“抬高”的方式“污蔑”他），他自己身份亦为北京大学教授。以“领袖”、“教授”之身份对一篇有所异议的文章的作者报之以人身攻击，可能不是非常恰当。做“领袖”要有“领袖气度”，要容得下天下，如果连天下人的异议都容不下，还谈何领袖？做“教授”要有“教授风度”，对有待指正者进行“教”之“授”之，进行商讨，这才叫“教授”，如果连此平常心态、理性态度、谈话之底线都没有，那就不能称之为“领袖”与“教授”，只能称之为“暴徒”，从“暴徒”口中骂出来的脏话、谩语，即是“暴戾之气”。

　　但是，我宁愿将臧棣教授的这些暴戾之言视为这个时代的某种“症候”，而不仅仅是他个人的修养或胸襟。这是一个充满暴戾之气的时代，仇富、仇官、仇穷、仇异己……种种仇恨冲突合并为无所不在的暴戾之气，在普罗大众与达官贵人中，这股暴戾之气萦漫已久，诗人，作为人群中的少数，被这股暴戾之气裹挟也无可避免。如果是普通一个不入流的或三流诗人发作出臧棣教授这样的“症候”，我并不觉得稀奇，但为何在臧棣教授身上出现时，我就会惊讶呢？因为这涉及到我在文章开头所提出的选择：做“空气净化器”还是做“症候”。也许这说明我曾期待臧棣教授不是同流合污的清醒者，但事实表明，我的这种期待是多么可笑，一个“领袖”与“教授”，同样可能会成为一个“暴戾之徒”，并且可以是“暴戾之徒”中的“佼佼者”。

　　我写这篇文章，并不表明我就是毫无暴戾之气的纯洁之人，虽然我的选择是做时代的“空气净化器”，但与多数人一样，我身上仍然存在着或多或少的暴戾之气，一来这个时代的暴戾之气太浓厚，二来我自身的修为不够。但是我仍然要写下这篇文章，希望以此与臧棣教授商讨以及警醒自己。

　　首先，我们须保持一种对话的正确态度，这种态度就是就文论文，就是事论，而不是将怨气与怒气从文章或事情转移到对方身上，进行人身攻击，任何写作者都应该做到这一点。

　　其次，警惕以态度代替逻辑。一种意气的、不负责任的态度之发泄，取代了言谈之逻辑，这种逻辑性的缺失与意气的发泄，与臧棣教授的“教授”身份不符。

　　第三，保持必要的风度。臧棣教授这一代已是快五十岁的人，我这一代亦近四十岁，无论如何，一种理性的风度是必要的，否则何以给后来人做榜样？何以服自己的“粉丝”？臧棣教授是名满天下的诗人、评论家，在微博上亦粉丝过半万，在公众眼中，一个满口脏话的、谩骂的、以“暴戾之徒”面目示人的“偶像”，何以保持“偶像”地位？以何“领袖天下”？

　　第四，所有的分歧都是保持在诗学见解上的分歧，我们不能将这种分歧扩大到诗学见解之外。我曾以为这是写作者的常识，但遗憾的是在臧棣教授这里，似乎成了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虽写此文，但不复再抱之臧棣教授会来“商榷”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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