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陈先发的声名赫赫,罗亮的诗意敏感和吴少东的热情坦率,蓝角绝对是合肥诗人群中最简洁少语的一个。老男人们在一起的意趣大抵就是喝酒论诗谈美女,酒席之上,有人谈笑风生,自然就有人呐呐不言;有人杯杯落尽,自然也有人不胜酒力。蓝角,永远属于后者。新书出版,亦是不声不响,就像他说的,“新书的问世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它只是灵魂的一次出走和寻找。”
蓝角60后,毕业于安徽大学,1984年开始诗歌和其它文体写作。出版诗集《狂欢之雪》、《针尖上的舞娘》和随笔集《流年清澈》等。现居合肥。
《流年清澈》
作者:蓝角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年: 2014-5
作为20世纪最后二十年影响颇巨的诗人,《流年清澈》是蓝角近年致力写作的一本个人诗学随笔集。该随笔集从心灵出发,谈乡野,谈足球,谈读书,反思人生,视角独特,思想新颖,文字灵动素朴、浑厚飘逸,有着极强的原创性和启示性。《流年清澈》许多篇章已在《青年文学》连载并在公开出版物上获重点推介,并被收入年度散文选。短评
@黄涌微博(诗人,评论家):读蓝角随笔集《流年清澈》,隐约有读鲁迅《野草》的感觉。说是随笔,恍惚又是诗,有时又觉得是评论,被文体观惯坏了的人是不宜读的。
@陈先发(作家,诗人):漕溪一句无限意,楔落词中出世难。
@侯卫东非官场笔记(作家,诗人):蓝角的童年与我很近,他笔下的乡村距离我曾经的生活,不过十几分钟的车程,这不等于说,我对此间的情状已然洞悉于心。我想,我的回忆,可能会在某些表面上和他有点相像,但一定缺少一种透明的品味,这是流年清澈的魅力所在。
@安徽于继勇(作家):蓝角兄的《流年清澈》翻开几面便不忍合上,诗性而锐利的句子,让这本书多了些份量。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只看了浮世绘和村庄志,不能释手。@方可老四(诗人):读蓝角《流年清澈》,无时不刻不感受独立的小宇宙,浩瀚的思想、辽阔的情感与漂泊而永驻的灵魂。
今报X蓝角(T:今报L:蓝角)
T:今年五月对您来说可谓是个收获的季节。随笔集《流年清澈》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正式出版,并在大陆和台湾地区公开销售。作为这本书的作者,你觉得本书最大的亮点在哪儿?L:应该说,《清澈流年》一本不落俗套的随笔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保留着记笔记的习惯。它的源头来自于日常生活的感悟、读书的心得以及一个人的静夜思。我记下的可能是生活的各种碎片,但我对它们进行认真辨析时,却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这本随笔集的可贵之处在,它能够从心灵出发,从细微处入手,对当代生活进行剖析和多视角反思,具有丰富的启示性。
T:据我所知,这本书出版后获得了诸多好评,对于大家的赞誉,您的感受是?L:我从来不认为一本新书的问世是件值得炫耀的事。相反,一本书的出版可能会让一个清醒的作者,从更多的角度再次检讨自己。当然,一本书不可能穷尽作者对于世界的看法,基于此,我会把这本书的问世当中再平常不过的事,它只是灵魂的一次出发和寻找,是一个人面对广阔人世的一次有意味的致敬。
T:您从1984年开始就生活在了合肥城,书里密集的村庄意象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L:在我心底,村庄,是每一个从村庄出发的人最终安放心灵的地方。无数的炊烟,连接着一个个漂泊的灵魂。从这个意义上说,乡村的心每天都在紧缩。作为中国无与伦比的心灵流放地,每个人的村庄,才是奔跑着的灵魂最后的故乡。
T:如此喧嚣的时代,如此过剩的出版,如此稀缺的阅读,你认为出书对于一个作者有意义吗?L:生活在合肥,我和大家一样面对着急剧变幻的世界。当我独自拷问灵魂的时候,时常有今夕何年的感受。在我的心里,世界的纷繁复杂所带来的内心撞击,恰恰给我提供了更大的思考空间,而不是心情浮躁、抑郁或者懈怠的借口。我思,故我在。出不出书,出书有多大的意义,我一般不大去想。
T:文坛从来都是不寂寞的,但是您却像个隐士,鲜少参加社会活动,比如诗歌节、研讨会等,您是如何考量的呢?L:每个作家的生活态度是不同的。于我来说,只要想思考,想写,那就是自己最好的状态了。寂寞不寂寞,都是过眼云烟,和一个人的写作没有本质联系。写作,其实是一种人生态度。作家的独立精神不是简单的自恋,不是高深莫测的精英思维,更不是骇人的功利心。倘若写作可以给你带来心灵的安定,用什么方式展示一个作家的存在已不重要。
T:只要翻阅您的微博,金句如潮涌。比如你说“写作,是失败者的极限运动”、“有意义的阅读,都是寻找”。微博文字在您看来,是否也算日常写作?L:我在日常生活里是个不刻意的人。想起什么,用手机还是用电脑记下来,一点也没有特别的考虑。微博上的文字是自己写的,这也就够了。日常写作的重要前提,是持守着对寻常事物的好奇和热爱。在生活中,我应该算得上一个有趣的人。
T:现在你手头上在写什么?有没有值得合肥读者期待的作品?
L:应上海一家出版社邀约,我正在工作之余写作一部非虚构作品《村庄志》。这是一本怀念故乡的书。这本书将在有限的篇幅里最大可能呈现一个村庄的记忆,里面所有的人事、风物都是我极其熟悉的。写作这本书,既是为了宽慰多年的思乡之苦,也是用文字复活一个村庄的历史和变迁,同时,也是为了不辜负那个曾经的年代我们共同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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