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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年12月推荐诗人:暮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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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05-12-11 16:54:02 作者:暮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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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简介]
暮颜,本名彭婕妤,企业报编辑,1980年出生于湖南,崇尚自由写作。眷恋晴朗的笑声和积极向上的热情。阳光下,固守一份俏皮的童真,喜欢张开双臂,眯起眼,临摹树的静止。让阳光细细密密的在肩头,在发端,在指缝间舞蹈。 很多人在写故事,杂志,报纸,BBS,他们把故事梳理得完美无缺,我很少写故事,不知什么时候,我对叙述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我的恐惧缘于对自身的了解。一旦开始感受到不安。便喜欢漫无目的的游走,不去想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没有人的陪伴会感到莫名的苍凉;过分的安静会在平和中幻想;失望的思绪会让泪水绝望。所以,更多的时候,选择写一些零碎的诗歌,独自美丽,生活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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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记录一个春天的生活》
除了炙热的阳光 除了金色的合欢花瓣 除了雨滴 除了各式的伞 还有什么将要记录 如果可以 请给我一根玉米 而不是香烟 我保证 你们见到的春天会保持善良 ――――题记
今年的春天,没有任何理由哭泣 今年的春天,长出了很多树,都抛着媚眼, 今年的春天,生出了爱情,生出了破灭, 生出了信心,生出我们无法对视的脸: 看我一个人穿着短裙上路,看 那些没有见过男人的女人, 那些没有见过女人的男人, 一窝蜂的扮演情人,把春天都吻得软绵绵。
今年春天,万物饱满,然后破碎, 柳条硬邦邦的嫁人,樱花软酥酥的淫荡,木棉白花花的腐烂, 蛐蛐的笼子,写满了绿色的情书。 涨破了肚子的白云,被光屁股的孩子,挂在树上,扬着甜蜜的脸。 穿西装的小孩,试图把小手伸到地里,去开花,结果。
还能够看见童年燕子,以及云海间母亲的弥望,还有 绿树和花朵叠映,叫嚣着体会柔肠,那些纯真惊艳的闭上嘴唇, 却闭不上眼睛,有一朵花在窗前孤傲地笑。春天正在呼吸, 从干涸的泪痕中,企图灵动着一点新鲜的色彩。
再等一年,一年里有更多的生物将被淘汰, 有更多的希望将会降生, 以春天里两棵树的名义,你和我的故事, 会留下来,作为空白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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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着吟唱,献给我的父亲
父亲 不灭的天空来自我们的头顶 你以一条沧桑的弧线成为自己的依偎 一块化石被你含在嘴里 这黑色的石头象征父亲所覆盖的本质 你说话的意思用沉默完成 一头骆驼仰起的头 完成了我昨夜一次虔诚的膜拜
父亲 那些熟悉的细节 请重新酿造一遍 有关童年 少年 还有那些被挤压的时间 我的泪水忘却记忆 恍惚的睁开 已经走远的两双眼睛
父亲 所有的树都将亮出他的果实 不被重复的花朵 在村口的凝望中 辗转反侧 我以女婴的名义聚集起来 桌上的日历张开一页 父亲 你不知道自己的节日
父亲 我摊开我的双掌 你在我的掌纹中回述 一些力不从心的情节 你说要把所有的门都上锁 用毯子蒙住头 一直到天亮 你说这样就不会害怕
父亲 你在枫叶般燃烧的年轮中 压弯我伸进你怀中的臂膀 我接受你默默爬过来的情绪藤蔓 对我的皮肤、爱以及六月了如指掌 在午夜的灯盏前
父亲 在这个夜晚 伴着我的文字 请你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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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祭奠我面目全非的清纯以及一些出生和死去
1981年4月5日 清明 我的出生日 大忌 诸事不宜 ――――题记
1981年没有天灾人祸 母亲生我于夜半 流着血 啼声确认我临盆这世界 所有关于生育的伟大在疼痛面前褪下虚伪的面纱 母亲(圣母?)双眼干涸甚至失去受难的权力 从海洋的另一面吹来的风将父亲的皮肤风化成干裂的枯纹 那些高尚或卑劣的颂歌变得如初生得婴儿般清澈纯洁 众神之矢射向钟的心脏 于是世界停止哀嚎 我从出生至此没有哭 蠕动的四斤 剪断脐带后成就自己 小手一把把抓紧空气
是什么制成玫瑰刺 五行里缺的 火 还有阴沉的水 从老僧袖筒里抽出一句谶语 一再转身 我仍然是 珍藏疼痛面影的墙壁 涅是将喧哗的风蚀 在夜里走我害怕树的泣诉
夜游的恶鸟天明飞过 一些些的阳光故作惊讶 神的手伸过来 长满了荆棘 一万种的纭杂统统失去理由 我想喊了. 世界给我原因 我失去结果 鸟的羽毛四处幻动 她们哭着飞翔 血停止 那里走出亲娘 杜鹃朝南 是春天 暖于死者的温度 母亲干扰季节 六月地 太阳被切开 一堆石头 喘不过气 母亲洁白的乳房 一束山楂 夜半行走
这个城市的废墟下面埋葬了我被摧毁的青春 (青春,不过是一面破鼓敲出来的鼓声) 十七岁的少年吻疼我的唇角 跑了一阵 泪水隐隐 菩提树下 如果 他落下 像最轻的灰尘 我看着他 叫他名字 那时他经过
乌鸦长在麦田,长在梦里 它们看到仙人掌抵达盆骨 并不缘于它们恰如其份的死亡 于是我写诗歌 并不试图让所有人疼痛 各类的景象纤尘不染 我面目全非的纯真含着冷冷的笑 一脉弱于长风的身子出清入玄 心自清明 乞求无垢 二十岁后懂得所有隐忍和感恩
每年这一天 把自己重复一遍: 每年清明 我的生日 坟上生烟 蔓藤 心怀鬼胎 伸向阳光或者月光 一株使一株更孤独 火烛和生日蜡烛 贺卡和冥纸 共同祭奠和祈祷 出生和死亡 如此紧密 路上的 看见花开的人 对于落下的叶子 以及踩在脚下的叶子 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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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二 夜
这最后一夜 你想干什么 和一个陌生的人相爱 狠狠的爱 然后告别 ――题记
第一夜:当明月沉下的时候,孔雀也会跟着死亡
街像被湮没的海 空气里光线折射的角度近乎妩媚 一只孔雀来回度步 笼子的世界和笼外一样 我们走吧 走呵 走到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随着烟囱的树立 烟雾的倾倒 游目四顾 什么都看不见 只是不停止地嘀咕 把那些断章的词句堆砌在一朵洁白里: 有一种海上升明月的心情 此时 天涯不共
第二夜:我问你,天空是什么颜色
天空是什么颜色 我乞求空气飘进我的 阳台和皮肤 夜色充满契机 无边的激情再度君临 诗产生 天空是蓝色 所有的善意都在四月的夜晚进来
你每晚都在祈祷吗? 我看到你虔诚的手上着三片绿色的叶子 伤口鲜花般开放 最后的深深创痛 灿烂地熄灭 夏天还很远
第三夜:赞美诗
赞美妈妈 她不满足于生下我的痛苦, 从我呼吸的那一刻起, 就把我种植成彼岸的敌人, 赞美她的勇敢,赞美她让我参与了她一生的不安
赞美爸爸 是他的激情让我降临 背负我所有原罪般的宿命 拾起从前的怀脾气 灰心年复一年 赞美他的决心,赞美他永不歇止爱的表达
赞美恋人 他是另一个可以交谈的影子 他的爱从某一个冬天温暖的开始 等待拥抱的双臂 以及风中送来颤抖的樱花 赞美他的离去,赞美他粉碎所有的信心和胆怯
第四夜 一个跟随手指挥动的阴影
城市伤口的深处 睡意彷徨 梦中有漂满声音的河床 灯火熄灭了,手指朝身上涌来一道阴影 象夜空两颗寂寂的星辰 欲飞的瞳孔 守侯着黎明,晨光中消隐 彼此听不到心跳与呼吸 月下的嘘唏似飘零的落花片片 手指是丧钟 ,敲击 一朵花的开放 有黑色从镜子里爬出来, 陈旧的感觉遂点滴地沉淀着 就这样坐着 听 春风细数过去残缺的好日子
第五夜 双人床
海藻般的长发 床沿 这样 流淌。 高雅 矜持的吞噬着曾经的混乱 久久的朝这个方向凝视 窗口 产生不厌其烦的惯性
在那个交叉路口,女人来回的走动 掉到脚趾中 夜晚 被践踏的,丝毫不剩 推开窗子寻找更加美好的结局 孩子的哭声打湿了 笔 我找不到故事的起因 和结局 依旧 披散的长发 被感动的 来回抖动
枉费许多心思 你 做不成春花好梦
第六夜 噩梦
醒于一阵冷风 满头虚汗 退出噩梦 迎来更漫长的夜晚 对你的渴念 已经把我漂洗得脆弱苍白
星星 睁着一双眼睛: 无法原谅汩汩流淌的月光 为了你的忧郁 整夜都朝向你的窗口
与遍地狗尾草一道成长 我不扬花 也不灌浆 服从大地的荒凉 夜色疑窦丛生 镜子中 姑娘被迫美丽 枕头适合恶梦,胸肺适合喘息 双颊燃烧
第七夜 晚安 , 黎明
午夜 你习惯收集溅落的光 重新张贴 最终到四点 做成自己的影子 写满爱情 然后跃入水中,满足地张着嘴 作为孤独的一员 你从来没有被打湿过
梦见雪 不透明 缺乏考虑 并且 在所有的赤裸的树里 一个明亮的甜蜜的枪声 在某个夜晚的一阵风之后 清洗了月亮 羽毛从阳台坠落 谁知道它经历了一整夜的酝酿
在可以选择,可以无辜的黎明 在另外一天的附近
第八夜 谁的感伤, 谁的颤栗
你知道我从来不涂口红 因为你不喜欢 镜子和干枯的唇都在跳跃 就象那只蜜橘忍受干裂以至腐烂 我缄口不语 缄口 不语
我举手反对 亦或赞成 身体不是我的 它长出一只仙人掌 夜晚空着 我要转身 完成一滴水到一朵鲜花的壮丽 一个破碎的词语 现在 我要让它 虚活
第九夜 一个充满诗歌的夜晚
端倪这一杯浓茶 它还能长出绿叶 开花结果 用 玫瑰装饰天花板 用 词语 灌溉枕头 在临近的诗歌周围 还得让一片文字 短路
而垮掉的微尘 充满房间 在键盘中逃离 疯狂跳舞 灵感躲在白色花瓣间 持续颤抖 窥视 这撕裂的战争
结构中的标本 辞藻中的断续 表达中的激情 啊 这是个美好的夜晚 空气中充满诗歌的味道
第十夜 都市夜归人
风 吹过街角 她亢奋 随融化的气流 偷偷潜入另外的视野 她的企图 纸一样锋利 闭窗残留的微凉她 未知的生命和黯然坠落的叶子
春天就是熔化冰里的冬 没有蝴蝶在飞 静静的看着她的头发 流出思想
她们拥抱在街角 时间并不重要 我想 我应该把眼睛 闭上
第十一夜 春风吹错了方向
避开深蓝深蓝的窗帘 独自和落花伫立 又一朵温和的花不见了 我在黑皮书的插图里 闻到烟草的味道
如果此刻 你的声线依然鲜活 在电源的另一端 依然在遥远的地方唱歌 假如我无动于衷的地方被你感觉不到
且不能徒劳的哭 让你知道 我独自与春风相处
第十二夜 键盘上的吻痕
一树花 悄悄凋谢 燃尽的城市落下来 那些纯净和芬芳的往事 呈放于你,我是经年的玫瑰 我面色凝重,疲累而堕落
一滴泪珠坠落 打湿键盘一角 我苍白的嘴唇负伤 一根长发飘落 又轻轻拂走
你是盛开在对岸的花朵 街灯燃遍所有的枝头 如果我用文字泅渡 那些数不清的季节和眼泪 我们的影子和夜晚 指尖和唇印 将在第十二夜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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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沦的十月
(1)
谁能告诉我十月消失的样子 它正在倾听 当寒冷又一次逼近和胁迫幸福的不幸 最后旅途上的绝唱使夭衰的树叶和河流改变着时间流向 在衣裙拖曳的长夜 我从沾露的花瓣上闻到 花骸弥留的幻灭的气息 一种先于爱情的死亡的呼唤 我要重返诞生之夜 我要重返晦黯的地洞 母亲的子宫如此温暖 月亮从沼泽地中升起 我平静的没有哭泣 我的眼睛清澈明亮 那时是春天 一个不吉祥的日子 成长出卖我的梦想和美丽 如果爱情也是无法 逃亡的软梯 那些深得神髓的悒郁的鸽子 在行僧的书中留下粪便和羽毛 粉红色的傍晚
(2)
如今是十月 过了草长莺飞的季节 陷于颓败的植物 献出勇者的魂灵 此时此刻 幻想对于一棵菩提树何等地重要 火光安全地撤离果园 在梦的伊甸园留下遗踪 抗议秋天的毁灭过于矫枉和豪奢 一只飞错季节的蝴蝶寻找归宿 一朵无人问津的玫瑰在等待中枯萎 一只掉队的候鸟飞向专属 假如在浓妆艳抹的深夜 重现的镜子里 夜莺的鸣啭象是窗边那人无声的啜泣 十月的情人为红色的空房带来可疑的气候
(3)
为逃避惩罚而提早冬眠的蛇 它的宿愿 被蝙蝠篡改 它的翅膀带着我向着云中净地 飞行 假如美妙的语言是飞鸟的冲动或者沉沦 永恒的翅膀在风中与枯萎的花瓣邂逅更为短暂 死海的水比盲眼的游吟诗人更需要日蚀之昼 当无名的地狱暗自向我秘传灯蛾的旨言 一个人更想拥有另一个人的睡姿 一个人 更想占有另一个人的一生 啊 那么我怎么去描述这份乱的十月
(4)
为何秋天的罂粟会先于舌尖失去梦魇 仰慕红糖与葡萄的鸟人 鲜花与果实竞相唾弃垂首可得的幸福 一群地鼠已在祭坛上唾涎我的思想的残羹多久 床单上沾染了开花结果的梦想 白衣天使打开 锈迹斑斑的铁窗 折射中的月亮照亮了冻土下的 配偶 那倒悬的汽球多象是某些事物的眼球 一枚镍质伪币镂刻着他的星辰 我打开天窗 点燃幻觉沙漠上的露营者的远景 而十月的教堂 正在坍塌 色盲的信天翁正诗意地进入人类的船舱 栖息 选择凌晨五点朝拜罂粟的舵手 月桂树下 他狂喊: 活着便是死亡 死亡便是活着
(5)
告诉我 另一个季节意味着什么 十月隐喻着什么 一个季节结束之后 什么花 在悄悄开放 咯血而死的青鸟将把残骸 埋葬何处 说吧 我让你们回味幻想的所有汁液 或者 让我迟于你们抵达秋天的葬礼 在十月 让我以沉沦的意象为一个季节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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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一生,我只借用一晚
尘埃落定 我知道 你终于离开 --- 疼,我喊着谁的名字
□烟花飞腾的时候 火焰掉入海中
那种类似欲望的眼泪 不易宣扬的秘密 毫无节制的游荡
天忽然变得寒冷 残叶尚存的枝头 保留不住一只鸟的想望
也没有什么事情在这个冬天 或者三年前 那雪花纷飞的季节 温暖重现
太阳又高又冷 每个角落 晃动的身影 脸上重复干燥的微笑
一纸日记 穿越内心 使情绪一无所剩
□ 玫瑰又红
白棉线捆起的玫瑰 挣扎着鲜艳这个季节 幻觉丰盛 灵魂茁壮的黝黑枝桠 支撑红色的向往 于是 幸福就是以为的这样 束手就策
□ 凌晨,透蓝的天空
那种由来已久的沉静 敏感延伸 无数的生灵 过渡 栖息 聚集 告别 没有归宿 不知所终 天空带着冷漠的气质 灯光闪耀 如同微弱的星辰
□ 一种悠然而至的疼痛
一幅黑白的照片 活力与寂静互相探测 回忆细微而晦涩
那种悠然而至的 无边蔓延的情绪 寂寞奔跑 姿势如同一只鸟
你轮廓收敛 眼眸透明 隐隐的笑: 谁比谁清醒 谁比谁残酷 所以 你瘦而坚挺
□ 夜色
抽了一根烟 没有归宿
□ 玫瑰在灰
深情 直至溃不成军 破陶罐般放肆的盛开 而后 意兴阑珊的颓败
日子寂寞 温情跌宕 时间坚守彼此的冷漠 开了那么久 只为那一瞬结束
□ 宛若情人
夜色中的大街 无可提防 变成巨大赤裸的伤口
你的外套 披在我肩上 宛若 情人般细腻忧伤
□ 誓言
如果 我们来得及 逃离 在趁势沦陷为海洋之前
我一定看清楚你的脸 即使 模糊而微黄
□ 伤寒
房间漆黑 破碎的玻璃窗外 树枝光秃
你说你的 我说我的 我们自说自话的相爱 然后别离
□ 温暖线索
打开任何一扇窗 看到的都是树 于是我转身 再一次离开
□ 花事了
醉笑陪君三千场 不诉离伤
轻描淡写 隐约荒芜
用手指遮住肿胀的眼睛 看不见一场破碎的别离 仿佛就可以 从此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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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诗歌,我背负你到我亲自埋葬你的地方去
一:来吧,诗歌
而我注定只是一些单词的囚犯 破裂的 我啊 我是一切在期待之中被放逐和废弃的字词 让那些美好的流到窗外长成大树 来吧,诗歌 即使我们从此失掉一季的风暴 请在一片叶子里舞蹈 与火焰洞穿 化为灰尘 来吧,诗歌 即使我们如被禁止的乐器和蜕壳 所有的内心都从同一种虚空中散播花香
二:好吧,诗歌
你从我的爱情之吟中召回火葬与飞翔 在自缢者对生命的致歉声中 你是欢乐的缺席者 绝望的文词绞索属于 一个过去的和未来的时代 它的期待和自取灭亡也属于文字的信仰 当一只鹦鹉模仿我的口吻说出幸福的最后期限 当我目睹母亲痛心疾首的背影以及父亲的迷茫 当我抛弃前途的诱惑而沉沦臆想 背叛白昼和阳光的词语 在狂风皈依大火的时刻 诗歌归顺于字词对魂灵执著的溺爱 七月的讣告 召回自我的游魂 那么,好吧 诗歌 我们一起从一个坏消息出发 留下几个简单的器官哭和造句
三:继续吧,诗歌
我给词语带来了挂钟的神秘的梦境 我给你 带来了偶像和灯的最后光明 还有一只雏鸟的翅冀 夏天是它逃亡的季节 我已准备好了 来罢 诗歌,我们继续 我已准备好殉葬的盛装 继续吧,诗歌 一组词语已经先于死亡经历了你的死亡 一个诗歌泛滥的时代 一个被理想统治的 灵魂 我正背负你们的阴影奔赴虚无 来吧,我的诗歌 我把你们埋葬于黑色词语之中 或者 埋葬于我的阴影之下 接受一朵花带来的致意 继续吧,诗歌 我背负你到我亲自埋葬你的地方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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